一蓑鲈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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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个档,尝试一个新写法用来写灰雁


机械鸟会梦见电子人吗

“这不可能,机械鸟不会无法降落。”我咬着下唇,飞快地将病症录入终端。对方的状况已经失去控制,这让我很焦虑。

“也许我就是第一个。”灰色的机械鸟彬彬有礼,他的仿真翼舒展着,在空中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高处,金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我,我注意到他的眼珠镶嵌着一圈红边,冰冷,极端,仿佛高高在上审视我,让人毛骨悚然。

“有没有可能是某种‘心里疾病’”,我勉强笑道:“也许您只是一时失去了对‘神经中枢’的感知。产生了…….”

他折起左翅,微微向胸口比划了一下,带来一个上个世纪的绅士见面礼:“幻觉?您是想这么说吗?”

羽翅边缘的反光深深地印入我的视网膜,就像临死前看到的刀光,我下意识退了一步,背上全是冷汗。

“也许就是如此,毕竟您从战场上退下来已经十年了,去军部维…检测一下可能更适合您。”

他悬浮在空中,那双眼珠盯着我,金色和红色,都是不详的颜色,我害怕鸟,尤其害怕机械鸟,他们是死亡和战争的产物,机械大雁的眼睛让我惊慌又恶心,说实话,刚刚一个禁忌的词汇从我嘴里冒了出来,上方的机械眼忠实的记录下我和他的一举一动,也许明天我就会被拉去政审,但什么都无所谓了,恐惧让我抓狂,只想快速结束这场对话。

他看着我,足足一分钟没有说话,我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,惊慌失措又狼狈不安,就在我崩溃的边缘,他终于开口:“机械鸟会梦见电子人吗?”

我空白了一秒,像个被人掐住脖子的鸭一样发出一声“啊”。

他的金色眼珠终于眨了一下,像个人一样转了一圈,在空中缓缓化成人形:“机械鸟会梦见电子人吗?”

 

这一定是场荒谬电影,而我不幸成了这其中的主人公,半个小时前,一个ID记录为上官鸿信的军用机械鸟进入了我的诊疗室,告诉我他梦见了他的电子人,从此他无法降落。

这“应当”是不可能的。机械鸟不会做梦,更不会梦见自己的电子人。

上官鸿信化为人形使我舒服了许多,许多人天生害怕人以外的所有的异形却无理由的亲近人类,我也是其中之一。他站在诊疗室的中间,准确来说,是悬浮,正如他所说,他确实无法降落。

我咬着笔杆,尽可能谨慎的开口:“您梦见了他多少次。”

他笑了一下,吐字清晰:“七十三次。”

接着他说道:“你可以称呼我为上官鸿信,这不是军用代号。”

我摸了一下终端想要记录下来,上方的机械眼轻微的转动,突然间,我意识到,接下来的对话并不适合记录在终端上,这个想法吓到了我自己,上官鸿信是一个危险的“男人”,他似乎在有意无意的推动我踩到地雷区,但我竟并不怎么畏惧,甚至有一丝兴奋快速的窜过后背。终于,我关闭了终端,拿起一个空白本子,在第一页一笔一划的写下73。

这是第二次违规,我的手心在冒汗。

他似乎早料到如此,头微微往后仰了一下,然后继续:“我梦到的电子人,叫策天凤。”

我楞了一下然后高声打断他:“上官鸿信先生,您在档案上记录的电子人叫….”

“默苍离。”他平静的接下去,表情没有分毫变化。

看过电视剧的人都知道,这种对话与开头一定有一个非常漫长的故事。

而上官鸿信也是一个合格的电视剧里的角色,没有辜负我的期待,他对我说:“策天凤是第一个制作机械鸟的电子人。”

 

机械鸟生于五十年前,为了战争而生,人民说,尸山血海里诞生的拟态机械生物必须精准完美。于是,会议上,压倒性的投票决定让电子人来制作机械鸟,最大程度的限制他们的情绪波动,事实证明,大众终于在这件事上聪明了一回。

所有的机械鸟都完美无缺,一如期待。

 

但我关掉了终端,我现在听到的故事不适合被任何电子设备归档。

 

上官鸿信告诉我,策天凤,是第一批制作机械鸟的电子人,也是最后一批电子人。

在官方档案里,他叫默苍离。

 

而上官鸿信是策天凤制造成功的第一只机械鸟—也是最后一只。

在官方档案里,他叫雁王。

策天凤是制造拟态机械生物的“天才”——说实话,我并不乐意称一个电子人为天才,106法案的存在强制要求所有人必须尊重电子人的“人权”,五十年前他亲手设计了上官鸿信的核心,后来每一批机械鸟都依循惯例模仿上官鸿信,他是最初也是唯一。

 

上官鸿信出生那年,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策天凤。他用小而尖的金属爪子勾住策天凤的衣角,按照芯片所雕刻的回路蒙昧发声,策天凤将他抱在怀里,一字一句教导他:“叫我师尊。”他装的还是老式拟声设备,声音没有半点人味,平静如死水,波澜不惊。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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